上给你个惊喜来着。”刘玄德垂下眼,“没想到浇中间那道金线用了那么久,也不知道那个金匠怎么搞的,一弄就是将近两年,直到上个月才拿回来。”“我很惊喜。”孔明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太平淡,显得很敷衍,便又补偿性地对刘玄德露出一个笑容,但从后者的表情来看并这并没有奏效。不过失望也好,懊悔也好,这些负面情绪出现在刘玄德脸上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他反而有些安慰似的对诸葛孔明笑了。“那就好。孔明太聪明了,想给你准备个惊喜太难了。我记得你三十岁生日那年,我挖空心思想了好几个晚上,觉得这次孔明一定会大吃一惊吧,结果你刚看到包装就猜出来了。”刘玄德的笑一如既往的谦和,真诚,仿佛他遇到了什么大好事一秒钟都不能等急着要和人分享一般。但这笑忽然让诸葛孔明少见地胸中燃起了隐隐地怒火。为什么要笑?明明不想笑,明明心里是有苦的有怨的,为什么还非要对自己笑?为什么总是在安慰鼓励别人,总是宽容别人的牢sao苦恼,自己的尖锐的情绪却都要埋在心里?他忽然很想跟他吵一架激起他的愤怒,或者去街上随便抓个人当着他的面与那人接吻激起他的嫉妒,或者嘲笑他的幼稚无聊激起他的怨恨,什么都好,只要让他别再把那一切只憋在心里,憋成手心里一个烟头烫的疤。他想他们两个人应该真正意义上大吵一架,这次他不会向那天晚上那样虚伪地离开,他会像个斗士一样会翻旧帐,说他道貌岸然实则暗藏色心,从第一次见面就对他图谋不轨轻薄孟浪;还皮里阳秋,禁止他喝酒却每次都替他挡酒自己喝的人事不醒;还有做饭过分好吃搞得他连外卖都不爱点;瞎逞强,拎不清,明明生了病却瞒他瞒的死死的搞得他以为是什么绝症每天晚上难过的睡不着觉;最可恶的是连遗嘱这么重要的事都要任性……他就要有意气刘玄德,把他堵了的血管气通,把他心脏里三个支架气出来,然后他马上就服软,说什么都行,干什么都行,他可以说他爱他,想念他,这两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怎么煽情怎么来,怎么rou麻怎么来,他会毫不脸红地说所有过去的日子中所有他用眼睛说过却不曾开口对刘玄德说过的话。但诸葛孔明不会这么做,刘玄德也不会那样生气。而且如果他真那样生气了,最后的结果也应当是他被诸葛孔明气的脑溢血再度送进医院,搞不好熬不过今晚。所以他们只能坐在这里,聊些不痛不痒的话,温温吞吞地吹凉这一杯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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