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齐玉露醒过来,眼前是一片明晃晃的鱼缸,荧然微亮,微型的海洋,只是没有植物的点缀。屋中色调晦暗,床与地皆是暗绿色,这鱼缸竟是唯一的光源。耳边依稀有烧水的声音,她下床走到窗台上,那株明黄的洋桔梗开得野蛮,花蕊层叠,像是新娘的纱裙,只是扎根的花土里,堆着一层恼人的烟灰。“可算醒了。”郭发趿拉着拖鞋走进来,顺手打开灯,白炽的光芒顷刻弥散开来,让人有些睁不开眼。齐玉露拢了拢头发,坐回床里:“还是别开灯,不是很黑。”郭发照做,继续暗室幽光,接着递给她一根冰棍:“绿豆的。”齐玉露放在一旁:“经期,不吃。”郭发穿着紧身的跨栏背心,手习惯性伸进胸口瘙痒,露出腰腹略白的皮肤,他下腹平坦,瘦出清晰的肌rou凹陷;体毛又很重,浓黑的一条从私处径直延伸到肚脐,他大大咧咧地走到窗口,将窗户开大,风吹起他的刘海,转过身来,眼睛看着虚空。齐玉露低下头,又抬起头:“那天很对不起,我喝了一点酒,我不是那样的人。”“是啥样的人和喝酒没关系,”郭发觉察到了什么,拉好了衣服。母亲将他暴揍一顿之后,卷钱离家,他的灵魂仿佛被抽走,懒恹而惨伤,完全不想追问前几日她嘴里的那些谜语,只是庆幸此刻能有这么一个人在眼前,“我想喝啤酒,你喝吗?”“什么啤酒?”“黑松林。”“你家里就你自己吗?”齐玉露四处张望,房子里熟悉的格局有一种在自己家的错觉。郭发从客厅绕进来,用虎牙顶开了啤酒,递给齐玉露,又犹豫了一下,嗖的抽回来:“你喝完不会又那样儿吧?我告诉你我可受不了。”齐玉露夺过啤酒瓶子,自嘲地笑:“保证不会。”郭发坐在窗台上,两腿悬空,一荡一荡的。酒水酸涩,仿佛可以令人缄口,他们两相遥望,很久才会对上几句话。“所以你那天为啥说那种话?我和你真认识吗?”“没有,是传闻,都是我们书店的老板传的话。”齐玉露低下头。“那个秃头吗?”“嗯,他喜欢说别人坏话,瞎传点八卦。”“我看他是想变成秃瓢了。”郭发不自觉露出顽皮的杀气,是属于少年的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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