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即使开着灯通风也不好,空气不流通闷热难受,给心灵和身体带来双重压力。被他折磨过的身体痛得快散架,从床垫中起床时,脖子上与脚腕上出现了重压。铁链声唤回我的意识。“!”手摸到脖子,忽然发现被铁项圈束缚,垂下来的铁链带着不小的重量,我要是不仰头它会把我拉趴在地面。这间地下室原本是放杂物的,我叫但丁挪开摄像头时,梯子和钉子这些五金配件基本都收纳在地下室的架子上。不仅如此,地下室还是他存放酒的地方,各种酒陈放在玻璃柜里子,眼花缭乱。“咳咳,哈……咳!”吸入充满灰尘的空气,被呛得咳嗽,咳着咳着,委屈从胸中扩散,莫名其妙流下眼泪。“呜……”哭得和小女孩一样,我明明最讨厌展示脆弱的一面来示人,不停给自己灌输已是成年人,绝不能轻易求饶,向别人展示弱点,免得被抓把柄来攻击自己。然而此情此景是真的无法抑制内心。地面似乎被拖过,中间只是放了一张干净的厚床垫,我盖着轻柔的空调被,被柜子团团围住,地下室的门紧闭,脚上的铁链连到墙面上用膨胀螺丝钉好的铁片上,单凭我一人的力气绝对拉不断。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腹部有股刀割般的疼,想起但丁那一拳,我抱紧被子弯下腰逃避现实。没有手机,无人可说话,不知道时间。我这回该不会彻底沦为了宠物了?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只要身为主人的但丁不愿意再来管我,我不管是饿死还是渴死都被他掌控。生命真正交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