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白jiejie说笑了。”他看向远空,墨色的云影正缓缓吞没皎月的柔光,连自己也没听出语气中的几分愁苦,“但我确实没不知道阿迟他去了哪里,华山里外都寻过了,他不会躲我不见。”“你这酒换一卦倒是尽亏折我。”白某弃了杯盏,也不客气就着壶口一饮而尽,“有他的血吗,体津亦可。”顾锋听着后半句赤红了耳根,忙是站起身,又怕人误解补了话:“……血有。先前他受了伤怕伯母担心住了一夜,沾了血的衣物都留在我这,我这就去拿来。”他取来残留血渍的衣裳,襟口处的血迹已洗去大半但仍有一小块棕红,但毕竟间隔许久,就这些痕迹也不知是否派得上用场。“就只有这些。”“足矣。”白某接过衣物手中起卦,顿时身边光流逸散与天空中的星象隐约相辉,不多时便抬了眼瞧他,“列宿隐稀,行异途遇险成晦明双对。两界相接无可判别。”顾锋当即心下一沉,未出口白某便先应了话。“你若是要寻,我且先引你入梦。”*白某这类人推演星象素来神秘,若是叫人起死回生顾锋也不足为奇,若是临自己身上却依旧难以想象。他正身处于迟驻的梦境,四周昏暗无光,面前仅有条路向下深延,闷重的声响隐约夹着湿气与阴风自内而来。他试探着向模糊不清的台阶踏了几步,回首便发现身后已是空无一物,仅存黑霾笼罩四周。他定了定心神,越是往前四肢越是被这压郁的阴风吹得发冷,前方的路途若无尽头。顾锋摸着黑往前又行了一段路,在湿潮中鼻尖捕捉到薄淡香气,像极了晨间他开窗嗅到的第一抹花香。顾锋加紧步伐往前行进,闷响在黑暗之中入耳愈加沉重清晰,夹杂着水滴似的声音,却又不像雨点般淅淅沥沥,带着厚重黏腻,他一时有些想不起那是什么动静,走了两步顾锋面色簌然一白,胸口于一瞬间抽紧,那是深夜闺中交缠时的靡靡水声。这个声音本应当是迷乱而温存,不应在这地牢般的地方充盈,而且他的阿迟素来明媚……梦中怎会这般昏暗压抑。顾锋心口绞涩加快前行,复行百步,昏暗的四处间一盏火光明灭不定。他向前去,那动响与香气越发明朗,嘶哑的叫声与痛苦喘息捏合刺穿他的耳膜和心脏,雪色的身躯赤条条地展在眼前,他对那身影太过熟悉,冷意从脚冰至背脊,他想喊“阿迟”,嗓子却像是被这阴冷的寒风紧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