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即便眼前人与他是竹马之交,是珍藏于心间的情爱与欲求,他怎能不顾大局在此放下针锋相对的利刃。“走。”独孤九的煙幕弹药在雪地炸开,薄雾与雪霾四散遮挡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他拉起同伴,只回头再看了一眼那白幕之后的身影。既尚得以相见……此后来日方长。呛人迷眼的烟尘中,狼牙首领咳呛之声不绝,而“迟驻”却似无察觉。心尖被酸苦的痛意扭曲拧紧,鼻腔口舌间似乎涌上一股灼热的血气呛得他想要俯身干呕,久久望向那个身影于茫茫雪野渐行进远,直至焦点在目中消失不见,待回过神来口中舌侧泛着刺痛带着血的甜腥,胸腔间的温度似是慢慢冷了下去,脸上却被雪风扇得发疼。——是了,是他不该跪。“好啊,两人也能失手?!迟驻,你是来干什么吃的?!”狼牙首领瞧着眼前空无一人,本将到手的军功竟因这等差池消失无踪,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便将矛头对准这个年轻人,“你们认识,我看你是通敌!”“迟驻”斜眼看去又不言语,首领何曾被人这般忽视冷眼相待,又不好真的触怒这位传闻中残虐的新月卫,只好厉色骂了几声:“啐,我们到月泉淮面前再说!”*放跑了任务目标,他受罚是应当的。月泉宗不需要执行任务失败的废物,这是新月卫上下所有人的共识,他此次不仅没有完成命令,还让狼牙首领当众告到了月泉淮面前要个交代,无异于让人看了笑话。座上的人面色微沉,连在身边递茶的岑伤也是一顿,但月泉淮仍看在合作上留了几分薄面,看着他跪在底下不作辩驳,冷笑一声道:“迟儿,还不和将军赔礼。”他心中虽有预计,可闻言身上仍稍是一愣,掩于长布袖下的右手颤抖着捏紧,又沉默地松开。随后便垂下了眸,顺着月泉淮的意思转过身去走至首领面前。膝骨与地面磕碰时发出轻响,他如同家养的兔子般听话乖顺地在狼牙首领面前正跪好,木然贴上此人的腿间。狼牙首领本还不明所以,正等着他开口,被这突然的动作惊得本想后退,但又无退后之理,摸不准究竟要做何事,索性噤声紧盯着他的动向。“迟驻”思绪游离木然,试探着凑上前去,用牙尖叼住腰封一角,稍是后撤解开狼牙首领的下裤。或是信息素又或是长于前线不得空,这根物什的腥臊气味熏得眼鼻不适,而颈后乾元的标记热烫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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