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会再介意等待,可越接近真相,她才发现,她的耐心早在漫无边际的寻找里消耗殆尽,驱使她行走至今的,是仇恨,还有痛苦。
张铭咽了口唾沫,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女人,“我要钱。”
林书音毫不意外张铭的要求,拿出自己提早备好的黑色行李袋,扯开拉链,一袋子美元,伪造的身份证件甩在桌上,这幅与恶人同流合污的做派,要是李斌看见,恐怕会气得痛骂她一顿不可。
但她不在乎了,李斌教给她的原则、底线,还有所谓的黑白分明不可跨越的界限,这些她都可以全部抛弃,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他,再见他一面。
贪婪成性的赌徒眼冒金光,向她张开了满嘴谎话的嘴。
「承建振北区的空壳公司确实出自程万恒之手,但这家公司其实还有一个隐名股东——程万洋。」
「事实败露,程万恒重视兄弟情义,更懂得当时还未更名的恒盛需要有人支撑,所以揽下所有罪责。」
「事情本该到此结束,但李建德临近退休,想索要一笔“退休金”,若不是他狮子大开口,将主意打到新城修建的千亿工程款上,程万洋不会痛下杀手。」
「你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浑浊的眼球紧紧锁着她,一阵恶寒,「程夫人,您这么聪明,查到这一步,应该能猜出内情吧。」
「您来找我,不过是确认。」
老宅保险柜的密码与空壳公司上市时间一模一样,从那时起,她便猜到空壳公司与程家有关,而一家惨死的李建德则是强盛承包新城修建项目背后真正的主事人。
张铭为人狡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条退路,出狱三年后因生活清苦才找上程万洋,只是可惜,周旋于强盛继承和债务纠纷的程万洋再没有八年前为所欲为的能力,被敲诈、勒索。
人性之恶,难以窥测,她迟迟不愿承认李建德一家五口是死于钱财,更不肯相信,李斌是这场争夺里最不值一提的牺牲品。
阴沉的雨天,轮胎尖锐的摩擦声划破寂静,在车辆即将撞上桥梁的水泥耳墙时堪堪停下,橡胶轮胎在路面擦出两道焦黑的印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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