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感到呼吸急促,她猛然坐立在床上,大口地喘气。这一次,她看清了。“胡闹!”任道远还要说什么,却被他的不孝子提前挂了电话。“怎么了?”任君怜轻拍了下她的背,他从右下角的被子里拿出捂得暖烘烘的衣服,从身后为她悉数穿上。这是司机清晨从家里拿过来的。幸好安知意每次外出都用防尘袋装好一整套搭配的衣服,不然任君怜都不确定要拿哪些。“没事。”原来红线病的红线,指的是这个红线。回想昨天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安知意脸色青红,眼神中流转出难以言喻的情愫,羞耻,不堪,更多的是愤怒。安知意指尖颤抖地撩了下头发,露出洁白的额头,眉眼下藏着浓烈的阴郁。任君怜他怎么敢……她也真是配合啊!“裤子我自己穿!”她咬牙切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笔直地站立在拖鞋上,刚套了一条腿,走出卧室的过程中再套完另一条腿,间隙还蹦了一下,拉上裤子拉链。“你也赶紧把衣服穿上。”她还不忘指挥任君怜。安知意烦躁地挠了下脖子,走进主卧室,把录了一个晚上执法摄像头从房间某个隐蔽的角落取了下来,随手塞到了手提包里。原本这摄像头是为了记录病发用的,现在成了个烫手山芋,不堪入目!任君怜居然给她拿了件32%的澳羊毛衫。在直接接触皮肤时,纤维表面的鳞片结构会产生刺痒感,她平时会在里面再穿一件,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安知意觉得浑身难受,心里更窝火了。就不该买低于四位数的针织衫,一次性物品来使用,除了装酷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