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气息入侵和得之不易的二人世界显得更加激动。他双臂环抱在胸前,眼睛微微眯起,眉头依然皱起但嘴角的弧度比平时更深了几分。他也没有再出声,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像是在欣赏一出意料之外却又引人入胜的默剧。他没有挪动脚步,只是用指尖在自己的手臂上极轻、极慢地敲击着,一下,又一下,无声地计算着节拍。直到林茵茵的身体猛然一僵,发出一声短促的、像是被掐住喉咙的呜咽,那支钢笔从她无力的指间滑落,“当啷”一声掉在他给她买的地毯上,发出的闷响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宁静。林砚声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稳而清晰的“嗒、嗒”声,每一下都像踩在人的心尖上。“支笔,好唔好用啊?”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又带有一丝沙哑,语调平缓温和,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澜,仿佛只是在随口询问一件文具的使用体验。他走到床边,弯腰捡起那支沾染了湿痕的钢笔,用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冰凉的笔身。林茵茵这才真的害怕起来,无论她之前如何偷他的钢笔和领带,如何闯入他的卧室偷拍,他都只会说“下次不许这样了。”“林茵茵,这样做不对。”在林家十多年林砚声说粤语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一次都是在他极度生气的时候。上一次是她离家出走,那天他用粤语骂了她快十分钟,接着她就被送去寄宿学校,呆了整整两年,两年没见到他。“是我的错,哥哥对不起。”林茵茵低下头。本来破釜沉舟,哥哥发现了就表白,不接受就离开林家,反正在这个家除了哥哥她没什么在意的东西了。但就是在意哥哥,她不想离开林家。认错,像以往每一次认错一样,哥哥会原谅自己的,哪怕有些许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