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小山一家,便想着赶明寻着机会可得好生谢谢人家,这些时日真是麻烦他们了。
热烘烘又清甜的菜饼子,三人就着热水一道儿分着吃了。折腾了一天,云胡受了伤还淋了雨,谢见君烧开了两大锅热水,倒进木桶中,喊着云胡老老实实地去泡上一会儿,好祛祛身体里的寒气。
这木桶还是他从柴房里翻找到的,大抵是幼年时用过的浴桶,多年堆放着,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冲洗干净后,竟是意外的结实,他便收拾出来,预备着留作他们仨沐浴用。天冷时,劳作上一整日,回来浸润在这热水中,浑身的疲惫尽数散去,别提能有多舒坦了。
等着云胡和满崽都洗漱好,上了炕,谢见君泡在浴桶中,一身疲惫箍得人浑身紧绷绷的,只稍稍歇息的功夫,几乎要睡过去,假寐间,只着单薄里衣的满崽光着脚“蹬蹬蹬”跑来这偏屋里,摇着他的手臂,“阿兄,云胡烫得跟大火球似的,还呼哧呼哧喘粗气咧。”
他猛地惊醒,不知睡了多久,浴桶中的水已然温凉,他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匆匆擦洗净身上的水,单手提溜起还光着脚的满崽,俩人快步进了卧房。
卧房里,云胡平躺在炕上,脸烧得红扑扑的,干涸脱皮的唇瓣紧紧抿着。
谢见君小心抚上他的额前,触手一片滚烫,想来是晌午那会儿淋雨受了风寒,生了热病。
他出门打来一盆温水,濡湿了帕子,敷在云胡的额头上。
乍然碰触到湿意,云胡挣扎两下,嘴里哼哼唧唧地念叨着难受,手伸在被子外,无意识地虚空乱抓,他烧得昏昏沉沉,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听着身侧刻意压低的说话声,稍稍一动,脑袋里天旋地转,愈发晕乎。
谢见君握住他的手,塞回进被子里,担心他乱蹬,将被角掖紧实,回身见满崽跪坐在炕上,身上裹着他的外衫,困得垂着脑袋直打哈欠,他托住他的小脑袋,温声哄道,“满崽,睡去吧,等你睡醒了,云胡的病就好了。”
满崽倔强地摇摇头,双手拍拍自己脸颊,硬是要等着云胡退烧才肯去睡,可架不住他家阿兄低低地哄上两声,圆溜溜的眼眸一闭,转瞬就迷瞪过去了。
担心云胡过了病气给这小家伙,谢见君把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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