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重新被他摁回了洗手池,可惜他只是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接连好几次折腾,朝弋才终于在洗手池里看见了两粒没有融化完全的药丸,和着一小滩黄水,他把药片冲下去,然后再次掰起了郁琰的脸,问:“只有这两粒?”
郁琰不说话。
朝弋不轻不重地把人甩开,随即折返回了卧室里,直到看见那药盒上“早2、晚2”四字潦草字迹,理智才稍有回归。
他把那些药全都胡乱拆开了,然后全部丢进马桶里冲走。
郁琰自始至终都没有阻拦他的动作,他噙着泪,因为被多次催吐,那双冷薄的桃花眼也被刺激得通红。
他冷冰冰地看向朝弋,后者听见他轻轻的笑声,可那双眼里却连半点温度也没有。
只是讥诮的、漠然的,朝弋发现他始终像在看一个笑话一般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自己。
这个人什么都不必说,朝弋就知道,他是不会留下它的,他恨自己,因此连带着也厌恨这个无辜的生命。
他拦得住他一回、两回,可只要有一刻放松警惕,郁琰就会彻底抹消掉这个孩子的存在。
就像前一世那样。
朝弋恍然发觉,原本被自己死死绕在手中的那根风筝线逐渐越绷越紧,细韧的线已经嵌入了他的血肉,缠住了他的指骨,分明已经淌了一地的血,可朝弋却依旧不肯放。
他的风筝线马上就要断掉了……朝弋惝恍又无措地想。
小雯和杨姨方才眼看着朝弋闯进这间卧室,又听见那门被摔得山响,两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胆战心惊地站在门外竖起耳朵听着里边的动静。
站了半天,也就听见两句模糊不清的怒吼,紧接着便没声了,杨姨看了看小雯,冲她先做了个口型:“怎么了这两人?”
小雯白着脸摇了摇头。
于是杨姨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敲门:“小郁?”
“朝小少爷?”
“没事吧?”迟迟听不见回应,杨姨急得直敲门,“有什么矛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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