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难预料啊!”马敬臣手拿一只酒杯放在唇边。却没有喝下,一双眼睛如同被磁石吸住了一样,死死的盯着场中。
此刻的芙玉人如流云红袖翻飞,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笑颜如花。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百济宫廷之中,面对着她对爱的王子和亲人们,在欣然的欢舞。
可在刘冕看来,她便如涅盘的凤凰,正在烈火中凄艳地独舞。她,会在烈火中化为灰烬,还是洗尽铅华开始另一段别样的生命旅程?
一切的答案。不久便会揭晓
一曲舞后,芙玉醉了。或许是运动之后酒劲开始发作。又或许是当年的舞和曲让她的心醉了。她回到座椅上后就抱着黎歌将头埋在她怀里,仿佛是沉睡了,又仿佛是在暗自流泪。
席间突然很安静,有点尴尬。
刘冕唤来几名丫鬟,将芙玉母女请离了客堂,带到别院去安置歇息。
刘俊不明故里,这时啧啧的道:“这舞跳得真好看只是,我怎么觉得这女子的心事极重啊?”
“贤弟不必多言,来,喝酒吧!”黑齿常之举杯来敬刘俊。呵呵的笑道“愚兄还没有恭贺你摆脱囹囫之苦,重获自由呢!来,我们一起敬你一杯!”
“呵呵,好!”刘俊是个老实谦和之人,呵呵直笑的就举杯饮下。
刘冕问道:“爹,我还没有问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不妨说来听听。”
刘俊一听这话眉头就皱起来,从来不发火的他将酒杯重重地顿在了矮几上。面带怒容的道:“说来,还不是拜柳氏那贱人所赐!哼,这贱人真是家门不幸哪!”
“贤弟勿恼。细细说来听听?”黑齿常之也有点好奇了。
刘俊叹了一口气道:“这柳氏初入我刘家家门时,太公犹然在世,她倒也本份厚道。且料太公刚刚仙逝,她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哎,家丑不可外扬啊不过在座地也不是什么外人,在下也就说说无妨了。那柳氏怪我无能软弱,整个刘家的家业全是太公和冕儿在支撑,说我只是个混饭吃的闲人。真是气人!”
“太公遗言,让我弃去爵禄回老家躬耕,其目的当然是为了不扯冕儿的后腿给他添麻烦。可那妇人过惯了京都的生活,习惯了锦衣玉食,跟我闹得不可开交不肯去老家。于是我就将她给休了。且料,他前脚走出我刘家大门,后脚就跟周兴混到了一起。而且,她对我一直怀恨在心于是,就向御史台告了我的污状,说我背底里说太后的坏话。周兴自然是借题发挥将我一家老小都拿下了。”
刘冕听得心头火起,捏了捏拳头按捺住脾气,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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