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蔺冕一字一句的说道,“临渊,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特别羡慕我大哥,自幼聪慧绝伦,可以拜陆氏为师,后来更是顺风顺水科甲及第,他出仕的时候正是我爹最风光的那几年,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坦途了,谁承想……即便是这样的人也逃不开老天的捉弄。”
蔺冕擤了一把鼻涕继续说道:“小的时候,我只觉得他偏执些,争强好胜些,家里几个兄弟一道给长辈们请安前,必须先到他的院子里给他问好,他再带领诸位兄弟一同去长辈那里。若是有哪位兄弟临时有事去不了,他便一直等下去,亦要我们陪着等下去,可能旁人会说蔺家重教养,可这样的行事作风难免死板,有时亦浪费大家的功夫,无甚必要,他却乐此不疲。”
“及至后来,他喜欢吃酸的,家里的菜恨不得泡进醋缸里去,他不爱吃甜的,家里连个糖霜都见不到,莫说糖霜,一般的桃李果子都寻不到。我小时候狠狠的闹过几次,家里的菜就统一变成寡淡味道。那时我觉得大哥是个很不可理喻的人,而且被长辈宠的十分不像样子,我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到他其实是病了,哪里有这样稀奇古怪的病,可他就是得了。”
“并且大哥婚后越发的变本加厉,对大嫂的管教令人窒息,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大嫂嫁到蔺家这么多年,我们叔嫂面对面交谈不过五句话,但大嫂因为这其中的四句话受到了大哥粗暴对待,横加指责。打那之后我们兄弟能躲便躲,谁知道大哥接下来要抽什么风?父亲实在看不过眼去了,会训斥大哥两句,效果亦不怎么好。”
“到后来,大哥一直称病在家,闭门不出,行为却愈发妄诞,情况时好时坏,好时他便是世间最好的兄长,丈夫,儿子。”
谢壑轻叹了一口气道:“你真觉得你兄长此举是犯病了?”
“啊?什么意思?”蔺冕从自己的情绪里挣脱出来,疑惑的问道,“难道不是吗?正常人谁……谁会……那样。”
“你阿兄在逼着官家挑一个替罪羊。”谢壑淡淡的说道。
蔺冕蹭的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来,半信半疑的说道:“你是说……”
“嗯。”谢壑点了点头道,“新政败象早见端倪,那么主持新政的蔺相公将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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