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要拦梅毓,被宋南曛摆了摆手退下了。
他看着梅毓的身影转过屏风,渐渐瞧不见,一双朗澈的眸子便转回来,只盯着那棋盘看,手中棋子一颗一颗洒下,清脆的玉石撞击声间,黑白交织的棋面再也看不出原本的局势。
满眼都是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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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宋南曛半路截胡这件事显然让梅毓心生不快,他从宸佑宫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些匆匆,他是真没想到,宋南曛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拉拢自己。
但想到宋南曛提起的“自裁”一事,他止不住起了一层冷汗。
怨不得呢,当初自己问梅砚颔下的那道疤是怎么来的,梅砚支支吾吾不肯言明,原来是为了这个。
梅毓正恼火呢,转眼就看见宋澜和梅砚一道过来了。
两个人距离很近,神色都有些担忧,显然是听说自己被截到了宸佑宫,一路找过来的。
梅毓冷冷地冲着宋澜行了个礼。
宋澜觉得他眼里有刀子在往自己脖颈子里飘,一哆嗦汗毛都竖起来了。
梅砚也觉得气氛古怪,他试探着问:“兄长,南曛郡与你说什么了?”
见梅毓不答话,宋澜颇有眼色地提议:“要不,兄长去朕的昭阳宫坐坐?”
此处宫苑里人来人往,的确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梅毓便僵硬地点了点头,随着宋澜和梅砚回了昭阳宫,一路上想的都是当初殿试时宋澜抱着自己大腿哭天抹泪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