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杂乱地抛给她。
祁聿接不住,嘴角抿了抿。
“这不是很好吗,你按照我说的做你就拿到西厂了,你回宫难道不要权么。”
回来了,总要有日后吧,她不觉得给人安排有误。
对于祁聿的分外冷静,他更是胸腔促疼。
“我就问你,‘战帖’下内廷不对我动手,签票后你会如何。饶我一月里,够不够前朝官员为了保我向你下手。我与司礼监掌印最欢喜得意的你下战帖,朝外还不开心疯了,巴不得借我的手弄死你。这种境地你如何自保跟护我?你也不想我死对吧。”
陆斜眼眶血丝骤然密布,泛起的红郁郁难化。
祁聿手上的书颤了下,她又深深闷口气。
这么些年来自己的罪过抹的挺好
,即便被人挖出一两道。以她现在权柄,再度抹平或者拖到‘战帖’结束完全没问题。
她想张口解释,陆斜浑身发颤的模样叫她重新闭上了嘴。
“祁聿,我查遍内廷就没见过战帖下双活的局面,我若最终不死,不是你无能算你输?你是要去死呢,还是准备去求刘栩那个老贼?”
“找殿下那日我就气死你的独断专行,你有法子周全、但你自己受多少苦是一点也不看在眼里?你当那日我说‘弃了我’是假话哄着你捧我上西厂?”
“哦,你还认为我是为了爹娘回宫的。”
陆斜一把摁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死死掐住祁聿下颚,将祁聿往自己眼前一拖。
祁聿整条光洁的颈子直接扬进眼底,他毫不费力地将人拿在手中。
陆斜疯过头了,恶狠狠讥讽道。
“你怎么长到二十三,还如此瘦瘦弱弱叫人一下就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