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斜名字,祁聿神思刹那空白。
前夜不少记忆覆来,她闭息好几口气才挥散些浑思。
昨日判仿她请病退出,叫陆斜顺着君心、大局得了首名,陛下当场就将陆斜提了司礼监秉笔,为下一步接替西厂做准备。
陆斜爹爹虽是太子詹事府掌事,可阖家出事时陆斜不过十五,连科考仕途也未行过,后丢到内廷除了做她儿子,任何事务没插手过。
就连回宫这几个月,因为花钱买的随堂,差事也没行过多少。
他于前朝、内廷、与众人而言就是一张白纸。
前朝捧他,是他不与司礼监一伙。
老祖宗捧他,是知道皇爷属意他,且陆斜根基不稳,随时凭心意拿捏。
陆斜个毫无建树之人上此等高位自然无人信服,一个阉人无所依仗,又无后嗣传续继承,日后只能依附陛下圣恩。
陛下启复西厂,就需要个这么无权无势所依的干净人。
书册下红唇困惫启合。
“他升不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人没去早议,公务不都办好送去了么。”
“我现在戴罪之身,身负刑拘又不用去御前上值,那在何处办差跟去经厂都差不多,懒两日便懒两日。”
指节分明的手握住书从脸上扯下,一双狭长眸子眯瞪:“你不准我休?”
动作牵动铁索碎声在屋内一阵回荡。
一位秉笔对内廷掌印如此实在无忌又张狂,可刘栩不怒反倒心意畅快。
门前太医听得屏息,他们关系宫里众所周知,心照不宣地闭口罢了。
只是眼下门户大开,院中尽是人,如此众目睽睽下调情哄逗......这明明没病,拉他来做什么。
他想走又没得吩咐,暂时不敢妄动,伫在门口手心汗涔涔握住药箱。
祁聿神态惺忪懈惰,眉心还蹙着些小意。语态质问的张扬,配他孤高清姿正是相得益彰。
刘栩勾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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