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相遇,彼此已是心照不宣,也没有那些虚应事务,开口就问:“听说你在灵州附近开办学堂,为百姓及内附部族讲学?”
“是。学生是应鸣沙县令洛北之请,才开了学堂,做了些蒙学之事。”
“洛北,就是当年兵部的那位职方司郎中吧。”崔融拍了拍他的肩,语气中有些欣慰,“你们做的是实事,传承文脉,传播王化,为的是天下千秋万代的事业,做得好,做得好啊。有你们这样的青年,或许这天下还有希望.......”
他这话说得灰心丧气,王翰不禁动容,又看了看他脸上神情,竟已是面如死灰:“崔司业,你这是......”
“不要紧,不要紧,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死的。我要编纂《则天实录》,把女皇时代的事情传扬下去。”崔融苦笑一声,“是非功过,留待后人来评说吧。今天之后,我不会再来文会,我劝你也不要再来了。”
崔融说罢,拂袖而去。王翰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一口气卡在喉咙中,怎么也咽不下去。忽而一道石青裙摆自他身边滑过,却是褚沅带着两个下仆从屋内追了出来,她指点那两人,叫他们追上崔融,把他送到家里。
那两人在雪地里走远了,褚沅才问王翰:“王公子还不准备归席吗?你若再站一会儿,一定会被武三思记住的。”
王翰知道她是在指点自己,免得归席太晚被武三思记恨,他心下有些感激,也知道这指点的情谊多少是沾了洛北的光,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开口说:“洛公子在鸣沙一切都好,做了不少实事,百姓们都很感激。”
褚沅点了点头,露出一个难得透达眼底的笑容:“我知道。”
王翰点了点头,他以才名著称,也有些风流名声,但此刻却不知道如何措词:“洛北他......他还是记挂你的。”
褚沅忍不住笑了:“我知道。”
王翰也低头笑了一声,觉得这两个人心意相通,他这几句倒是显得多余了。他低头进了堂中继续和那些人虚应故事,一直到黄昏时分,才起身告辞。
武三思和他周围的一批人不走,又换了到屋内去宴饮,酒兴上头,便留宿在了上官婉儿府中的意思。褚沅却不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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