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馆的同僚多半是今科或上科的学子,与傅渊年纪相差不大,也敢凑趣一两句。谁都知道傅渊也到了该说亲的年龄。只是面对这样的话,傅渊一向是没有什么回应的。他的回答让家丁觉得很是震惊。他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终于来了……”终于来了是什么意思?家丁十分疑惑,是说三郎君早就等着钱家郎君了?家丁一头雾水,傅渊倒是有如释重负之感。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傅渊没有换衣裳就去见自己的父亲。傅琨手里正端着一杯茶,却只是端着,并没有喝,显然在想事情。他面前不远处还摆放着钱豫带来的那只木匣。傅渊瞥过去淡淡的一眼,又重新将视线放回到傅琨脸上。“爹爹急唤我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吗?”傅琨抬眸,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一般。他什么时候开始会这样明知故问。傅琨淡淡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出口的话是:“我一直以为,你是最让我放心的孩子。”他指着桌上的匣子问:“你老实告诉我,这个步摇是怎么回事?”傅渊答道:“端午那日,一时不慎撞坏了钱小娘子的首饰,便赔了她一件,是我私下用念君的名义吩咐工匠赶制的。”傅琨点点头:“你做事一向谨慎,所以今日钱豫拿着这东西来,或许是因为……根本是你授意的。”傅渊不亲口说,这样的事就是永远查不到证据。“是。”傅渊欣然承认。是他告诉周毓白的。傅琨的脸色瞬间便沉了。傅渊顿了一顿,反问傅琨:“爹爹也有过年少气盛的时候么?”傅琨的一生都走在一条中规中矩的路上,家学渊源,作为傅家的长子嫡孙,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而要他来说,他会觉得自己的长子在沉稳和镇定上尤甚自己当年。起码以一件事来说,傅渊在这个年纪上就胜过了他。傅琨少年之时,与大姚氏请深爱笃,虽不至于耽误仕途,但是对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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